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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业贴膜,副业讲经。
疯狂跳坑,不吃安利。

【华武】宿莽


[华武]宿莽文/范无救


华山[李逢山] x武当[范无救]


暮春的时节,金陵城人声鼎沸,李逢山刚刚下山,他在华山上待了近两个个月才走,华山太冷,原本不重的伤硬是被师姐师兄们裹成一个粽子,好在他恢复的快,出门前师姐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发现他伤口确实快痊愈了才大发慈悲地让他下山透气。


李逢山没想过的,他不过是走了一趟江南,居然中了盗墓贼的埋伏。他想起那个救了他命的人。


正当他力战八人,体力接近衰竭时,在一片血色夹杂着月色的朦胧中,他看见那人- -袭白袍,青丝如瀑。那人收回剑,定定地看着他,他脸上沾着方才杀人过后溅到的血。


李逢山记起来了,那人左眸下有一颗泪痣,在血迹斑斑的脸.上形成微妙的艳丽。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道谢,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让他脑子一沉便昏过去了,别说道谢,连名字都不知道。


想到此处,李逢山不禁有些懊恼,江湖那么大,也不知道能不能遇上。


别说江湖,单是这金陵就已经算大了,人们来来往往,商贩不断叫卖。久不入世的李逢山感叹着这久违的人气。山上无日月,比华山上的雪耐看不知多少倍。


说起来,山上也有很多师兄师弟没下来过了,李逢山一摸腰间还算充足的钱袋,打算给久不下山的同门们买点什么。


至于道谢,还是等之后有缘了再说吧。


“哎!这位少侠!我看你骨骼清奇脉络通畅,我看你与我有缘,要不要让贫道替你算一卦?”李逢山顿住脚步,闻言看去。


只见路边支了一个摊,上书“半仙算命”四个大字,摊后坐着一个穿着道 袍的男人,戴着副墨镜,标准的江湖骗子模样。李逢山嗤笑


      声,正欲拒绝。


那人又道,“不收你钱。


等李逢山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到那小摊前了,那道士样的人单手托腮,即使被墨镜遮住看不清他的眼睛也不知道这人脸上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眼神,李逢山轻吁一口气,“当真不收钱?”


“道爷我还不缺钱。”听起来就流里流气的,李逢山蹙眉,哪有正经道士这么吊儿郎当的,“不过我得收点其他东西。”


.....还没等李逢山说完,眼前这人的手已经大大咧咧探进他碎空套敞开的衣襟,一只手在他胸膛那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瞬息之间让李逢山头脑一片空白。


“我算到你红鸾星动。”那道士还嬉皮笑脸,随即他抽回手,不知廉耻地说,“手感不错,挺结实的。


那触感还流连在胸膛让李逢山恼羞成怒,想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人如此轻薄“你!”这哪来的登徒子,居然连男人都下手?真是色胆包天了,李逢山涨红了脸,拔剑出鞘,那剑锋刚出就被人拦下来。


那假道士笑嘻嘻的开口,“华山的小孩就是不经逗。”他一边说着一边摘下那副装模作样的墨镜,“好歹道爷还救过你小命呢。


暮春时节,天气乍暖,李逢山遇见了他这一辈子最扯蛋的事。


那个在他记忆里闪着光,被他脑补成天仙的道长,居然是个流氓道士。


“怎么?”范无救拿眼睨他,那个在脑海里的身影愈见清晰,他的左眸下有颗点到恰到好处的泪痣,平添了一份柔和,是与那个月下杀人的道长截然不同的模样,“不认得救命恩人了?”


李逢山想起那天那人,带着肃杀凌厉的气息,眼神冰冷,厚重的戾气浓烈到能穿透人心脏。


而面前这个,一副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混世魔王样,上街招摇撞骗就算了,还色胆包天!居,居然摸他胸!大庭广众的成何体充!


“害羞啊?”那人偏不知死凑近他,“都是男的,你不不吃...说着范无救就动手在大街上开始解道袍,李逢山眼皮-跳一把按住他的手。


“不是,你干嘛啊?”


“让你摸回来啊。”范无救一脸理所当然, 信誓旦旦地开口,“你一-脸小媳妇样,让师兄弟看到了又得说我是渣男。


李逢山:“?”


谁小媳妇了?


现在是这个问题吗?


这不是渣男了是流氓好吧?


李逢山强忍下额头突突的青筋,想起之前将他脑补成天仙一样的自己。觉得不是这破道士有病就是自己有病。


当然了那份感激之情早就被他揉吧揉吧扔进了龙渊。


“小媳妇!你想我了?” 

  李逢山看见眼前这贱兮兮的人,努力压抑自己暴揍他一顿的冲动。 

  自从莫名其妙认识这个吊里郎当游手好闲的武当,每次武当派人来访都是他,华山空旷,他那一声媳妇能传到隔壁暗香。 

  “谁是你媳妇了?你注意点影响!”说完李逢山自己都愣了,他这句话说出来就跟其他和师兄弟搞起来的武当一样。不由得火大。 

可范无救偏偏不知死,贱了吧唧地腆着脸问他,“你不高兴?” 

  李逢山转过头正想对他大吼一声来发泄不满,但对上范无救泛着水光的眼和颗点到恰到好处的泪痣总让他先一步软了心。 

  “我和你并无什么关系。”李逢山公事公办的回答,说完他又补充,“以后不要再喊了。” 

  “啊?”范无救露出疑惑的神色,“就是说你不用我负责了?” 

   

  李逢山:“……” 

  范无救:“我上回说算到你红鸾星动,是真的。” 

  李逢山:“……” 

  范无救:“而且那个人是我来着。” 

  李逢山:“……” 

   

  你有病啊!!! 

   

  “道长,你仔细看看……”李逢山咬牙切齿,“我是个男人……” 

  说完范无救鄙视的说道,“我摸过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 

  李逢山被这个男人神奇的脑回路彻底击败,果然武当没一个好东西!想泡他也不需要这种一下就会被拆穿的理由吧! 

   

  “你别不信啊,”范无救又一本正经的说,“我算卦很准的,我俩铁定是一对儿。” 

  “而且我算到是你先追求我的。” 

   

  李逢山听完后彻底怒了,“我是正儿八经的喜欢女人的男性好吧!”果然武当没一个直男! 

  范无救被无故吼一了一声倒也不生气,他背着手溜溜达达地在李逢山周围转了一圈,脸上看不出怒意。他好歹也是救过自己命的人,李逢山想到,就这么凶他是不是有点忘恩负义?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李逢山嘴上还在逞强:“你看什么啊……” 

  “看你好看啊。”范无救嘴上还是没个把门,让刚刚才觉得内疚的李逢山想掐死他,“屁股挺翘。” 

   

  “你死心吧。”李逢山比他高半个头,盯着他,“我和你没有缘分。” 

  “缘分这种东西……谁说的清楚呢……”范无救眼中闪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光,但很快转瞬即逝,他挑起出一个轻佻的笑,范无救的长发并未束冠,而是一如既往的披在肩上,看上去倒不像是道士而是一个留恋花丛的登徒子,“说不定你明天就跟我在一起了呢?” 

  “你别痴心……”李逢山还没说完,远远地便听见有人喊范无救。 

  “范无救!”那是一同来华山的武当,“回去了!” 

  “哎!就来!”范无救转过身运起轻功,他的脚在树梢上一踩,将自己的身体送进了师兄旁边,稳稳的站着,“你们说完了?” 

  黄乐耸耸肩,“每次都是这样,还钱只还一点点,按照这个速度华山猴年马月都还不完。你是不知道那个华无痴,跟貔貅一样,钱只吞不吐。” 

  范无救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勉励。 

  “对了,刚刚那个华山少侠,你认得?”黄乐的话题转的突然,一时范无救也不知如何回答。他只会笼统的说:“一小孩,看他这样子就逗了逗。” 

  “华山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你可别把人逗火了。你看詹师弟那种一脚八船的人,天天有人上门打架。”黄乐说起来就心有余悸,“我武功那么差,每次都差点被打死了。” 

  “哎这不是有我嘛……” 

   

  李逢山看见他们有说有笑的搭着肩离开,临走时范无救都没想过和自己告个别,甚至一声不说就转身离开,明知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的本意确实是让范无救离开他,但是看他那么爽脆离开又一种微妙的感觉。 

  他死死盯着越行越远的人,那股微妙的心情久久散之不去。 

  “哎师兄。”一师弟冒出来,“刚刚和你说话那个道士可真好看。” 

  李逢山睨了他一眼,好看又怎么,那就是披着温文尔雅皮的流氓。 

  “师兄你知道他名字吗?” 

  李逢山一听马上警戒了起来,要是他有尾巴,那肯定也支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尝试追求他啊,他眼下还有颗泪痣。”师弟出神的喃喃道,“你不觉得他很艳丽吗?” 

  的确,他哭起来肯定好看,那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滑过泪痣,最终没入他的一头长发。 

  李逢山猛一摇首,将脑子里旖旎的场景挥散。接着他给师弟一个眼刀:“每天就知道瞎搞,”他带着不知名的怒意,“你水提完了吗!” 

  华山师弟无辜极了,只能灰溜溜的去提水。 

   

   

  “我算到你红鸾星动,本命人就是我。”范无救那句话是带着笑说出来的,八分假三分真。李逢山想起范无救那副无所事事的样,将其他想法摈弃脑后。 

  那个道士只是想捉弄自己而已!一定是这样! 


“你真喜欢他啊?”


      这前不搭后的一句把范无救给问住了,“你说谁?”


      “就华山那....宋居亦挠了挠头,“李什么来着?”


      “李逢山?”


      “哎对对对。”宋居亦一脸八卦的把一张大脸贴过去,贱嗖嗖的问“好师侄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哎你离我远....”范无救一巴掌把他的脸推回去,“怎么可能....


      宋居亦听完后立刻站直了身体,“没想到你挺有詹师兄的潜力啊?”


      隔壁的黄乐一听那脚不知踏了多少船的詹师兄脑仁就疼,赶紧把这俩不干活的人打发走。


      宋居亦和范无救才刚刚提溜了两步,就被人喊住。


      “对了你俩是不是昨天又去偷闻师叔酒喝了?”


      范无救与其他武当弟子不同。大多的武当弟子都是掌门在后山捡回来的弃婴,而范无救却是一一个父母双全的富家子弟,只不过在娘胎出来时带了副病骨,为此还起了无救这种没有什么好寓意的名字。家里老人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干辛万苦把他送进武当,出了凡


      所以每当宋居亦苦逼兮兮被闻师叔盯着罚课业时,范无救都能因为体弱逃过一劫。不过罚还是得罚的。


      范无救被罚去江南剿匪,说是剿匪其实不过是在江南待那么几个月,毕竟除暴安良这种活,华山包揽的最多。


      也不知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才刚刚到江南就下起了瓢泼大雨,范无救被淋了个透心凉。江南本就多雨,这雨又来势汹汹,又恰逢雨季,看上去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


      范无救打量了一下自己这幅落汤鸡的模样,这种狼狈样要是被人看到了,只能杀人灭口了。


      也许是最近真的犯了太岁,范无救冒雨跑进一家客栈刚喊小二给他开间上房,后头就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


      “店家,住店。”范无救回头就看见李逢山同样一身湿淋淋的跑进来,他身上甚至没有其他包裹。


      李逢山一见到范无救就瞪大了眼:“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这店就在这又不是你开的,为什么我不能在这啊。还没等范无救反驳,李逢山又道:“你跟踪我?”


      范无救:“?”


      明明是我先来的,好吗?


      孩子太傻,范无救- -时都舍不得杀人灭口了。


      也道,“难道不是你跟踪我?


      “谁要跟踪你了这次我可是有正经事要做的....”


      小二站在一旁看着他俩有点尴尬,他斟酌着开口:“对不住啊两位少侠,...只一间.了....


      “?”


      “要不二.... .挤挤? ”


      还没等李逢山反应过来,范无救一-把 就把银子拍在掌柜桌上,“把热水送上来。”说完范无救就让小二带上楼了,徒留李逢山一个人在楼下吹冷风。


      “喂!”李逢山喊道,“你这不道义啊!”


      “我哪不道义了?”范无救看着他,“一起住也行。


      “我刚好缺个暖床的。”

  

李逢山看着他,表情有点一言难尽:“你不是武当吗?怎么那么……” 

   

  李逢山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怎么那么浪呢?” 

   

  这回轮到范无救给他投了个白眼,“那你滚去淋雨吧。” 

  李逢山望着外头还在淅淅沥沥下着的雨,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睡一个屋嘛,他觉得他能做到。 

   

 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这就说明晚上要么一个人睡地板,一个人睡床。范无救打量了想李逢山,说:“你睡床吧。” 

  “你睡地上?” 

  “不然呢?你年纪还小还能长长身体。”范无救说着让小二再拿来一床被子,李逢山一把拦住他,“不行不行,住店的钱让你给了怎么能让你睡地上呢?” 

  “那要怎么办?”范无救说,“那你睡地上?” 

  “………………” 

  “我俩一起睡?” 

  这看起来很普通。 

  其实事实上并不。当李逢山晚上被范无救像个八爪鱼一直扒拉着时他就后悔了。客栈的床榻并不小,但容纳下两个一米八的大男人还是有点难度,可能是因为李逢山年轻,火力旺,范无救一直往他身边拱,手脚也不老实,李逢山挣扎了一会,被范无救那股死缠烂打也要抱住他腰的行为打败了,只好闭起眼把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范无救睡的很熟,一头青丝铺在床上有种别意的美感,接着昏暗的烛光,他能看到范无救的睫毛,很长很密,在烛光下投出一片阴影。还有那颗泪痣,就在眼角,看上去如此温柔的人醒来后却不那么让人觉得温和。 

  李逢山偶尔会想起在江南救他一命和在金陵摆摊时的范无救,截然不同的两人却是同一人。他也在华山里找师兄师姐打听过。范无救不是武当上常见的弟子,他是唯数不多的父母健在的。除此之外,只能知道他武功很高,修为深厚再也没有一点消息。 

  男人的身体没有女性的温软,但胜在紧实,他的温度比自己略低一些,身上带着一股檀香。可能是多年待在武当,被香火熏透了。 

  那香味带着催眠的意味,不一会就迷迷糊糊的,一夜无梦。


李逢山瞳孔一缩,死死盯着那掌柜的:“你说什么?闹鬼?” 

  小二听见了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掌柜的怒瞪了一眼只好悻悻地闭上嘴。 

  “喂你们好歹说清楚!”李逢山喊道,范无救被门派的派来剿匪,而门派大多数都是因为百姓的委托才接下来的,而如今山上的悍匪已经成了尸体,门派却收不到任何消息依旧派人过来,“为什么不跟武当门派的汇报情况?” 

   

  “这……少侠……”小二开口,“我们都是些普通人,比不上你们这些江湖人士,这山高路远的实在没人愿意去……” 

  “再加上这般披星戴月的前往,得不知跑死几匹快马,我们都是些百姓,那车马费已经顶得住我们好几月粮食了……” 

   

  “那你们早上为什么不说?”李逢山坐不住了,上去一把揪住那小二的衣领,“别说你们认不出来他是个武当派!” 

  掌柜的一看李逢山动怒忙不迭地上来当万金油:“哎少侠冷静!冷静!这……我们也是有苦说不出啊。” 

  山上的悍匪不知为什么一夜之间死了精光,起初还觉得是老天爷开眼终于把这些打家劫舍的流氓收了,但最近那山上一直是阴风阵阵偶尔还能传出小儿夜啼的声音,甚至还有人半夜来敲门,这实在是吓坏了这小村子的人。 

  “所以我们就是想让道长看看能不能捉了那鬼,不是说道士都擅长捉鬼的吗?” 

   

  擅长个屁!范无救是玉虚宫的致虚弟子,连他师尊闻道才都不会算命还指望他捉鬼?! 

  但事实上,范无救确实不会捉鬼。这山间清晨雾气弥漫,他又不是个方向感很好的人,只听那些人说悍匪的山寨都建在山顶上,范无救也不着急一味的向上爬。只不过很多路段都是鲜少有人或是从未有人驻足的,那些荆棘和伸出来的枝桠将他的衣袍划破了不少道空气中湿润的水气都令人黏黏糊糊的。 

  山中晨雾越来越浓,以至于肉眼都不可看清前方,如果看不清再往下走的话危险会加深不知多少倍,再加上又不认路,范无救倒是不怕找不到回去的路,毕竟只要雾气一散,他运起轻功下座山还是没问题的。 

  范无救正打算原地等待浓雾散去,不远处传出一声踉跄,接着是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范无救皱紧眉头,背上的剑匣已经打开随机而发。 

  “哎呦……有人吗?”那边传来女子的痛呼,“啊,那边的道长!能来扶我一下吗,我不小心扭到了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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